第 6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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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9 章
阿蘭在賭，他賭現在的多麗斯記憶還沒恢覆到那裏，明明她現在還是喜歡自己的，哪怕這是藥物導致的幻覺。
可是下一秒，清脆明亮的回答，斷絕了他所有念想，
“我知道你說的意思，但是，事實上，沒有，一點都沒有。”
她感嘆一聲，“你不服氣我，看不慣我，當然心裏念著我，久而久之，你也分不清這是什麽感情了。你看看你，都說是人之將死，其言也善，你怎麽還在算計我？”
他哪裏比不上江十初和……這個岡特！
阿蘭搖頭，說話的聲音越來越無力，“你不懂啊……如果…你怎麽能結婚……我求婚說的話是真的……我願陪伴……你一生……直到我死去……克萊爾”
走完這一生後，他只想借助她眼睛的力量，和她一起回邛欞。
而克萊爾對她的情感，那是他的，縱然隔了這麽多事在他們之間，他…真的…已經心悅上她了。
她輕聲說道，“我知道，”湯姆就看到形同枯槁的阿蘭眼睛突然有了光亮，但聽完她說完接下來的話，瞬間暗淡無光。
多麗斯沈默了一下，他求婚的眼神絕對真誠，但參雜太多其他東西，“我全都猜到了。我知道你那個時刻說的是真心話，我也以誠相待，答應了7天時間考慮，我不欠你什麽，我有拒絕的權利，我不喜歡克萊爾，我不愛你，我不會和你結婚的。阿蘭，你安心走吧，家族滅了就滅了，還能怎樣？又不是你一個人的過錯。”
雪崩的時候，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。
阿蘭沈重悠悠說著，無限絕望吹散不開，“我知道……可是我…悔啊…到頭來……都是一場空…【雪……白雪……我想回家，阿清，好想回家】”
他回不去了。
鄢陵的漫天飛雪，他再也看不到了。
眨了眨有些濕潤的眼睛，同樣想回家的多麗斯沈重嘆道，“後悔也沒用，過去更改不了，你向前看吧，這是第三次，你必須要聽進去了。還有什麽要說的？”
“不要去…”輕輕說完這句，阿蘭旋即閉眼，仿佛死去。
多麗斯聽懂了，不要去華州。
湯姆看了看他胸膛，已經沒有呼吸的起伏，但他面前的多麗斯仍舊緊繃著握緊自己的手腕，右手緊緊握緊了魔杖，不曾松懈下來。
過了一小會，病床上的阿蘭聲音近乎耳語，在寂靜的房間裏仍然響亮可聽，似是回光返照，“你第一次見我…”
像是早有這個預料，多麗斯平靜的聲音迅速回答了他，“容顏還好，值得一看，其餘不堪入目。一路走好，阿蘭。”
他要真話，她就給他。
深深長嘆一聲，釋然了所有的不甘。
原來如此。
他閉緊雙眼，留下兩行眼淚，“再也……不見。”
阿蘭死了，他的靈魂瞬間飄走，安全走了。
揮動魔杖迅速清理了阿蘭屍體上及附近所有的血液，留□□面的終點。
多麗斯長松一氣，轉身看向湯姆。
他眼神太覆雜了。
她試著找點話，松散下這滿室的沈重，“走吧，湯姆，不知道教授還在等我們嗎？”
他沒回話，和她一起離開病房，徒留了某個閃爍點芒的水杯碎片。
令她有些驚訝，沒想到鄧布利多教授居然真的……還在外面的走廊座椅上等著他們。
讓一個長輩等待，禮儀上說不過去，也更無法推脫教授的午餐邀請。
阿不福思不在家，阿利安娜做的飯菜挺不錯，吃完飯，多麗斯就和她出去到花園賞花消食了。
鄧布利多重新回到客廳，一臉沈思的湯姆仍舊端坐在柔軟的亞麻沙發，打開的窗戶偶爾能聽到花園裏傳來只言片語的輕柔交談。
“阿利安娜很喜歡多麗斯送來的花草，聽起來他們之間交談挺愉快的。”鄧布利多輕松說著，“無須挪位置了，坐吧。”
“謝謝，先生，”湯姆看了眼鄧布利多手裏的信件袋，是魔法部寄過來的，成績太早，只可能是結婚證明。
“很高興第一時間得知你和多麗斯結婚了，年輕真好啊，”鄧布利多慈祥笑著遞了過去，真心道，“湯姆，新婚快樂！”
表面上禮貌至少無懈可擊，他回道，“感謝你的祝福，先生。”
有點驚疑魔法部的效率什麽時候這麽快，湯姆低頭看一眼手中的信件袋，神色自若，收下了鄧布利多的祝福，無論真心或假意。
“多麗斯選擇了赫奇帕奇，赫奇帕奇也擁抱了她。聽說阿蘭·艾佛裏詆毀她家族，還幾次三番地糾纏她，臨到艾佛裏的死亡，她還是答應了和他的見面，她本來沒有這個義務的。就像她曾說過的，在斯萊特林的現實中，她始終保留著赫奇帕奇的內心。”
鄧布利多收斂了些笑容，平靜說著，“很難得的一個人，真誠，有趣又聰慧，強大又包容，但心性淡漠……一個比較真實的諾托斯。遇見她，我和阿利安娜都很幸運。”
那麽，你覺得呢？
湯姆沒有回答鄧布利多話裏的詢問，轉而臉上流露出一絲疑惑，“阿利安娜？”記憶裏，這個人早就死了。
鄧布利多意味深長地眨了眨眼，“說起這件事，源頭還要追溯到湯姆你出生的那個晚上。我意外看見諾托斯家族的秘密，一種古老禁術，以自己的壽命為代價測算他人生死，”
他適時停頓，敏銳察覺到信件袋上的手指微微彎曲捏緊，鄧布利多心想這反應不算差強人意，“我幸運成了保密人，得益於無私救人的諾托斯夫人精湛醫術，阿利安娜的病慢慢治好了，畢竟這個不在我們約定裏。”
等到多麗斯表哥的離開，阿利安娜徹底痊愈了，沒有任何後遺癥。
沒過一會，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打破了他們之間的良久沈默。
鄧布利多側身看過去，正是尷尬笑著的多麗斯打算離開，他連忙喊住她，“多麗斯，有事嗎？你現在有空嗎？蜂蜜公爵新上的一款酸甜果凍糖，味道挺不錯的，我給你留了一盒。”
多麗斯有點摸不準湯姆為什麽有點生氣，疑惑看了他一眼，融化了過去記憶的他，怎麽總是莫名生氣？
她隨即回答起鄧布利多的話來，“是的，教授，我想找找福克斯。”
福克斯在鄧布利多的私人書房裏，和它一番商量後，多麗斯成功拿到了兩滴鳳凰眼淚，她本來想用凝華前輩留下的靈植交換的。
但是教授送來酸甜果凍糖的時候，提到了她新婚快樂，鳳凰眼淚就成了福克斯的祝賀禮。
一旁的貓頭鷹密涅瓦也咕咕飛到多麗斯手指上，忍疼說要把自己最漂亮的尾羽送給她。
多麗斯婉拒了。
她天花亂墜說了一通生拔羽毛的疼痛有多麽地劇疼，求生不能，求死不行，比不吃不喝的拖著重物一直飛還難熬，是要飛十天十夜，累死的那種疼，嚇得密涅瓦縮成一個灰毛團。
她又列舉了福克斯的鳳凰尾羽都是自然掉落，高傲美麗的福克斯掃了密涅瓦一眼，沒有鳴叫，多麗斯趁熱打鐵，說這就是默認的事實。
雙重事實下，密涅瓦信了。
最後多麗斯才說，謝謝密涅瓦的好意，下次尾羽自然掉落的時候，可以撿拾收集起來，再送給她。
如此，多麗斯免去了一份新婚祝賀禮——尾根帶血的灰色尾羽。
鄧布利多聽到這兒一直都是笑得樂呵呵的，指了指近前的一個高背座椅，他笑道，“多麗斯，坐吧。”
“還記得十多年前第一次見你的時候，還是披著這件黑色鬥篷，人小小一只，時間過得真快，你就結婚了。說實話，知道這個消息，我特別驚訝。普通人的交朋友、訂婚的前奏，你們倆直接跳過，一步到位演奏起結婚的樂章。”
聽鄧布利多這麽說起，多麗斯也覺得有些詫異，她和湯姆之間，發展的事態容不得人控制。
昨天本來是想赴死的，不曾想去登記結婚了。
不過，時機合適，她一向秉承的是，迅速抓住，至少不為猶豫錯過而後悔。
“教授，緣分就是這樣，真是奇妙。”
她搖頭有些感慨萬千，有選擇地說著，“我以前想的是，畢業後旅游世界各地，但是現在結婚了，人生計劃需要做些調整。之前一個人挺自由自在的，現在身邊多了一個人，做事就要開始考慮他的感受了，對此，我的感受還好。”
鄧布利多收斂些笑意，一臉正經道，“多麗斯，無論怎樣，作為幾乎是看著你長大的一位長輩，我真心希望你幸福快樂。”
多麗斯眨了眨眼，似是明白他的隱晦意思，“他對我很好，雖然我覺得我們之間需要磨合的觀念太多了，但時間還有，我們還年輕，一切都還來得及。教授，我覺得他變了很多，當然，只是我認為，畢竟愛情裏的人，難免盲目。”
但愛情裏的理智，她也有。
“是啊，時間會書寫一切，會證明一切。”鄧布利多滿含深意地說了這句。
他忽然又有點疑惑，“多麗斯，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，你為什麽對‘蜂蜜檸檬糖’的評價是‘不甜’？我有點好奇。”
應該是特別好奇才對。
多麗斯笑了笑道，“教授，在我的甜品評價標準裏，‘不甜’，這個有一點矜持的言語，就是最高評價。”
鄧布利多難得楞了一下，忽而哈哈大笑，無奈搖搖頭。
這個反語，不是字面意思上的‘不是很甜’，而是很好吃了，但是要矜持回話，所以才說‘不甜。’
兩人又交談了一小會，才下樓回到客廳。
話別了鄧布利多和阿利安娜今天的招待，多麗斯和湯姆才回到諾托斯住宅。
他們都去沐浴後，多麗斯忙著大概估計華州那邊是哪股勢力在背後裝神弄鬼，直到做晚餐之前，她都是一個人待在書房查閱書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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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下一秒，清脆明亮的回答，斷絕了他所有念想，
“我知道你說的意思，但是，事實上，沒有，一點都沒有。”
她感嘆一聲，“你不服氣我，看不慣我，當然心裏念著我，久而久之，你也分不清這是什麽感情了。你看看你，都說是人之將死，其言也善，你怎麽還在算計我？”
他哪裏比不上江十初和……這個岡特！
阿蘭搖頭，說話的聲音越來越無力，“你不懂啊……如果…你怎麽能結婚……我求婚說的話是真的……我願陪伴……你一生……直到我死去……克萊爾”
走完這一生後，他只想借助她眼睛的力量，和她一起回邛欞。
而克萊爾對她的情感，那是他的，縱然隔了這麽多事在他們之間，他…真的…已經心悅上她了。
她輕聲說道，“我知道，”湯姆就看到形同枯槁的阿蘭眼睛突然有了光亮，但聽完她說完接下來的話，瞬間暗淡無光。
多麗斯沈默了一下，他求婚的眼神絕對真誠，但參雜太多其他東西，“我全都猜到了。我知道你那個時刻說的是真心話，我也以誠相待，答應了7天時間考慮，我不欠你什麽，我有拒絕的權利，我不喜歡克萊爾，我不愛你，我不會和你結婚的。阿蘭，你安心走吧，家族滅了就滅了，還能怎樣？又不是你一個人的過錯。”
雪崩的時候，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。
阿蘭沈重悠悠說著，無限絕望吹散不開，“我知道……可是我…悔啊…到頭來……都是一場空…【雪……白雪……我想回家，阿清，好想回家】”
他回不去了。
鄢陵的漫天飛雪，他再也看不到了。
眨了眨有些濕潤的眼睛，同樣想回家的多麗斯沈重嘆道，“後悔也沒用，過去更改不了，你向前看吧，這是第三次，你必須要聽進去了。還有什麽要說的？”
“不要去…”輕輕說完這句，阿蘭旋即閉眼，仿佛死去。
多麗斯聽懂了，不要去華州。
湯姆看了看他胸膛，已經沒有呼吸的起伏，但他面前的多麗斯仍舊緊繃著握緊自己的手腕，右手緊緊握緊了魔杖，不曾松懈下來。
過了一小會，病床上的阿蘭聲音近乎耳語，在寂靜的房間裏仍然響亮可聽，似是回光返照，“你第一次見我…”
像是早有這個預料，多麗斯平靜的聲音迅速回答了他，“容顏還好，值得一看，其餘不堪入目。一路走好，阿蘭。”
他要真話，她就給他。
深深長嘆一聲，釋然了所有的不甘。
原來如此。
他閉緊雙眼，留下兩行眼淚，“再也……不見。”
阿蘭死了，他的靈魂瞬間飄走，安全走了。
揮動魔杖迅速清理了阿蘭屍體上及附近所有的血液，留□□面的終點。
多麗斯長松一氣，轉身看向湯姆。
他眼神太覆雜了。
她試著找點話，松散下這滿室的沈重，“走吧，湯姆，不知道教授還在等我們嗎？”
他沒回話，和她一起離開病房，徒留了某個閃爍點芒的水杯碎片。
令她有些驚訝，沒想到鄧布利多教授居然真的……還在外面的走廊座椅上等著他們。
讓一個長輩等待，禮儀上說不過去，也更無法推脫教授的午餐邀請。
阿不福思不在家，阿利安娜做的飯菜挺不錯，吃完飯，多麗斯就和她出去到花園賞花消食了。
鄧布利多重新回到客廳，一臉沈思的湯姆仍舊端坐在柔軟的亞麻沙發，打開的窗戶偶爾能聽到花園裏傳來只言片語的輕柔交談。
“阿利安娜很喜歡多麗斯送來的花草，聽起來他們之間交談挺愉快的。”鄧布利多輕松說著，“無須挪位置了，坐吧。”
“謝謝，先生，”湯姆看了眼鄧布利多手裏的信件袋，是魔法部寄過來的，成績太早，只可能是結婚證明。
“很高興第一時間得知你和多麗斯結婚了，年輕真好啊，”鄧布利多慈祥笑著遞了過去，真心道，“湯姆，新婚快樂！”
表面上禮貌至少無懈可擊，他回道，“感謝你的祝福，先生。”
有點驚疑魔法部的效率什麽時候這麽快，湯姆低頭看一眼手中的信件袋，神色自若，收下了鄧布利多的祝福，無論真心或假意。
“多麗斯選擇了赫奇帕奇，赫奇帕奇也擁抱了她。聽說阿蘭·艾佛裏詆毀她家族，還幾次三番地糾纏她，臨到艾佛裏的死亡，她還是答應了和他的見面，她本來沒有這個義務的。就像她曾說過的，在斯萊特林的現實中，她始終保留著赫奇帕奇的內心。”
鄧布利多收斂了些笑容，平靜說著，“很難得的一個人，真誠，有趣又聰慧，強大又包容，但心性淡漠……一個比較真實的諾托斯。遇見她，我和阿利安娜都很幸運。”
那麽，你覺得呢？
湯姆沒有回答鄧布利多話裏的詢問，轉而臉上流露出一絲疑惑，“阿利安娜？”記憶裏，這個人早就死了。
鄧布利多意味深長地眨了眨眼，“說起這件事，源頭還要追溯到湯姆你出生的那個晚上。我意外看見諾托斯家族的秘密，一種古老禁術，以自己的壽命為代價測算他人生死，”
他適時停頓，敏銳察覺到信件袋上的手指微微彎曲捏緊，鄧布利多心想這反應不算差強人意，“我幸運成了保密人，得益於無私救人的諾托斯夫人精湛醫術，阿利安娜的病慢慢治好了，畢竟這個不在我們約定裏。”
等到多麗斯表哥的離開，阿利安娜徹底痊愈了，沒有任何後遺癥。
沒過一會，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打破了他們之間的良久沈默。
鄧布利多側身看過去，正是尷尬笑著的多麗斯打算離開，他連忙喊住她，“多麗斯，有事嗎？你現在有空嗎？蜂蜜公爵新上的一款酸甜果凍糖，味道挺不錯的，我給你留了一盒。”
多麗斯有點摸不準湯姆為什麽有點生氣，疑惑看了他一眼，融化了過去記憶的他，怎麽總是莫名生氣？
她隨即回答起鄧布利多的話來，“是的，教授，我想找找福克斯。”
福克斯在鄧布利多的私人書房裏，和它一番商量後，多麗斯成功拿到了兩滴鳳凰眼淚，她本來想用凝華前輩留下的靈植交換的。
但是教授送來酸甜果凍糖的時候，提到了她新婚快樂，鳳凰眼淚就成了福克斯的祝賀禮。
一旁的貓頭鷹密涅瓦也咕咕飛到多麗斯手指上，忍疼說要把自己最漂亮的尾羽送給她。
多麗斯婉拒了。
她天花亂墜說了一通生拔羽毛的疼痛有多麽地劇疼，求生不能，求死不行，比不吃不喝的拖著重物一直飛還難熬，是要飛十天十夜，累死的那種疼，嚇得密涅瓦縮成一個灰毛團。
她又列舉了福克斯的鳳凰尾羽都是自然掉落，高傲美麗的福克斯掃了密涅瓦一眼，沒有鳴叫，多麗斯趁熱打鐵，說這就是默認的事實。
雙重事實下，密涅瓦信了。
最後多麗斯才說，謝謝密涅瓦的好意，下次尾羽自然掉落的時候，可以撿拾收集起來，再送給她。
如此，多麗斯免去了一份新婚祝賀禮——尾根帶血的灰色尾羽。
鄧布利多聽到這兒一直都是笑得樂呵呵的，指了指近前的一個高背座椅，他笑道，“多麗斯，坐吧。”
“還記得十多年前第一次見你的時候，還是披著這件黑色鬥篷，人小小一只，時間過得真快，你就結婚了。說實話，知道這個消息，我特別驚訝。普通人的交朋友、訂婚的前奏，你們倆直接跳過，一步到位演奏起結婚的樂章。”
聽鄧布利多這麽說起，多麗斯也覺得有些詫異，她和湯姆之間，發展的事態容不得人控制。
昨天本來是想赴死的，不曾想去登記結婚了。
不過，時機合適，她一向秉承的是，迅速抓住，至少不為猶豫錯過而後悔。
“教授，緣分就是這樣，真是奇妙。”
她搖頭有些感慨萬千，有選擇地說著，“我以前想的是，畢業後旅游世界各地，但是現在結婚了，人生計劃需要做些調整。之前一個人挺自由自在的，現在身邊多了一個人，做事就要開始考慮他的感受了，對此，我的感受還好。”
鄧布利多收斂些笑意，一臉正經道，“多麗斯，無論怎樣，作為幾乎是看著你長大的一位長輩，我真心希望你幸福快樂。”
多麗斯眨了眨眼，似是明白他的隱晦意思，“他對我很好，雖然我覺得我們之間需要磨合的觀念太多了，但時間還有，我們還年輕，一切都還來得及。教授，我覺得他變了很多，當然，只是我認為，畢竟愛情裏的人，難免盲目。”
但愛情裏的理智，她也有。
“是啊，時間會書寫一切，會證明一切。”鄧布利多滿含深意地說了這句。
他忽然又有點疑惑，“多麗斯，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，你為什麽對‘蜂蜜檸檬糖’的評價是‘不甜’？我有點好奇。”
應該是特別好奇才對。
多麗斯笑了笑道，“教授，在我的甜品評價標準裏，‘不甜’，這個有一點矜持的言語，就是最高評價。”
鄧布利多難得楞了一下，忽而哈哈大笑，無奈搖搖頭。
這個反語，不是字面意思上的‘不是很甜’，而是很好吃了，但是要矜持回話，所以才說‘不甜。’
兩人又交談了一小會，才下樓回到客廳。
話別了鄧布利多和阿利安娜今天的招待，多麗斯和湯姆才回到諾托斯住宅。
他們都去沐浴後，多麗斯忙著大概估計華州那邊是哪股勢力在背後裝神弄鬼，直到做晚餐之前，她都是一個人待在書房查閱書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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